样待我,想想当真惭愧,祝你老人家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老妇哽咽着摇头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我去哪来的福寿?赶快喝了吃了这就上路去阴曹地府找你爹去吧。”
屠夫点点头,伸双手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一碗酒,一仰脖,喝了个干净,然后右手抓着酒碗往后一甩,将酒碗扔到了雪地里,再伸右手抓起篮子里的那块肥肉,塞到嘴里,也不咀嚼,强行下咽。这一口太大了,噎着他眼睛瞪圆了,差点憋过气去,这才把那块肥肉硬生生吞到肚里。
这时间,监斩棚负责观察沙漏的书吏,眼看最后一粒沙落到了沙漏下面,这才拖长了声音,高声道:“午时正刻已到!”
按照规矩,到了这时候,陆锦屏的差事便是提起桌上的朱色大笔,在判词上打上一个勾,然后再将那支朱笔扔下台去,就发出行刑的号令。然后,旁边的书吏就会按照陆锦屏这个动作的示意,高声叫道“行刑!”下面的刽子手便会过来,将死囚人头砍落在地,完成整个行刑。
可是,那刑房书吏没见到陆锦屏拿起桌上勾命笔勾判词下令行刑,有些诧异地瞧着陆锦屏,陆锦屏却抱着双臂,坐在软榻之上,盯着下面发呆。
此刻衙役已经将那老妇人架着到了警戒线以外,场中跪倒的死囚屠夫,已经被衙役重新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一个双手按着肩,另一个衙役则抓着他的头发,往前拉,露出脖子,就等陆锦屏下令行刑,刽子手上前鬼头刀落下人头落地,完成最后关键的一个步骤,但是所有的准备都已经齐备,却没有等来陆锦屏作出的行刑决定。
围观的人群开始低声议论着,一起把目光望向了监斩台,那位年轻的监斩官坐在监斩台上还是没有动静。
一直跪在旁边不远处供桌前的死者的儿子石景生,也错愕地望着监斩台上的陆锦屏,他不明白。他一直在等待那人头落地的时候,过去把人头热乎乎放在桌上祭奠父亲,可是陆锦屏却迟迟没有下令。
监斩台一旁的云子也有些焦急,扭头问哥哥。因为他们是在监斩台的一侧,凉棚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看不见陆锦屏此刻的样子,所以,不知道陆锦屏在监斩棚里做什么,不由有些焦急问,扭头问旁边的哥哥说:“爵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睡着啦?”
云鹫说:“不知道啊,兴许是吧,可是这当口怎么能睡着呢,还等着他下令杀人呢,这样睡着了那成什么事?岂不闹笑话大了。”
云子很着急,可是又偏偏看不到,听了哥哥的话更是着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