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有计划的。
他张大了嘴:“林示,你究竟,究竟是……”
朱标笑了笑没说话,又提起他的剑来,一剑砍下一块木头桌腿,举着它凑近了正发出噼啪爆鸣声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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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谢必安看着太平楼的方向发出低低的疑惑的声音。
“什么?”范无救惊讶地看过去,像是根本不能理解谢必安说了什么。
火光冲天燃起,熊熊烈火发散出惊人的热意,一圈圈地散发着波纹,扭曲了空气,形成一大团模模糊糊的红色影子,直插入空中,好像是一个要撕破层层阴云的巨人。
黑白无常从远处看过去,只觉得这火焰似乎在与鬼楼的妖火交相辉映,它将酆都浓厚的夜色染上了橘红色,圆月与群星都被它压下了光辉,变得暗淡不少,沦为陪衬。
太平楼的火愈烧愈旺,建造时再怎么使用了好材料,地基打得再怎么牢固,也究竟是一座木楼,不少的木头被烧焦后向下掉去,像是一个个投水自尽的轻生者,一跃而下,坠向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儿!”谢必安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幻觉,“酆都城里也能着火?”
“活得久见得多。”范无救总结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我看那里好像是太平楼,咱们出来的时候纪有福走了吗?”
“他没走。”
范无救和谢必安同时一愣,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的脸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一起笑出声来,一个照样扛着旗,一个照样握着锁链,大步继续向长街尽头走去。
谁在乎呢!开玩笑。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罢了,平时能孝敬他们两位老人家,就已经是他的福气,难不成还得救他啊?
可拉倒吧。没把他后厨里的那档子事儿报告给府君,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了,这下好了,酒楼着了,他生意也毁了,若是以后他能再找着人肉,说不定还能屈尊降贵和他做做朋友。
一黑一白两鬼说说笑笑,一会儿谈谈这个月的工资,一会儿谈谈这个月的额外的收益,丝毫不在意背后那不远处的火光。
除非火星子把他们的衣服烫了个洞,否则他们绝不会回头再看哪怕那么一眼。
左侧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字岔道那里狂奔过来牛头马面,它们还牵着那一串的伥鬼。
风中起伏扬动着一股烧焦后的糊味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牛头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