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到自己继承大统以后,政体稳定,文武势力稳定,再想干什么恐怕也有心无力。
朱标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政治清明,开疆拓土还有人妖两界和谐稳定,至于其余的事,就让后人去干吧,历史自有历史的进程,他估计可以活很长时间,余下的日子在酆都做阴天子未尝不好。
转眼入冬,棉花和粗炭一车车运到凤阳新盖的仓库里。
朱标披了一件狐裘,站在城墙上遥望雪景,茫茫天地间宛若白银融化,树下零星挂着冰柱,飞鸟在天际徘徊,孤独地落入山后屋巢。
十几天前从应天赶来的魏忠德匆匆跑上来,两手护着什么,在朱标身后站定。
朱标没有回头:“拿的什么东西?”
“回主子,是给您准备的手炉。”魏忠德道。
“我用不上,你自己留着吧。”朱标一开口,吐出一串白色的雾气,“王爷那里有没有递什么消息过来?”
“回主子,王爷没有递什么消息。”魏忠德道,“不过奴婢走时,王妃曾经嘱咐奴婢,说是会送些吃食和衣物过来,让主子办完事情,尽早回去过年。”
“这是在催我了。”朱标笑道。
魏忠德低头道:“王妃是想主子的,听说每日惦念好几回。”
“我记得半个月前,张士诚便孤立无援困守在杭州了,听说守城用的石头都是从屋顶上拆下来的,怎么,到现在也没投降?”
朱标突然转移了话题,魏忠德倒也能跟得上他的思绪。
“奴婢有些新鲜东西,不知道真假,主子愿意听,奴婢就讲一讲。”
话是这么说,魏忠德能拿出来的,必然还是有根有据的。
“讲吧。”
“回主子,奴婢听说那张士诚的妻子刘氏,为了绝去张士诚的后顾之忧,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自焚于高楼之上了。”
朱标一愣,扭回头来:“带着孩子自焚?”
“是。”
“看来这场仗打赢还要再耗费一段时间。”朱标感叹道,“张士诚一家的骨气比陈友谅要好多了,可惜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总是拖后腿。他自己的能力是不错,但从军事和政事上来看优柔寡断,正如刘先生所言,是个自守虏也。”
魏忠德道:“时间再久,王爷也一定能胜的,主子不用太过担心。”
“我担心有什么用?”朱标继续把目光投向下方的车马,“仗不是我在打,操那里的心不如操眼下的心。”
漫天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