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瘟疫吗你?瘟疫来时,一死一大片,很多人家都死绝了,大夫诊病,十有八九也会死于非命,见到瘟疫,只有杀了烧了,根本没办法医治,也没有大夫敢去医治,你的主意倒也高明,你说方子让我们去治,且不说你这病都不会看的人的海上方肯定没效,却出主意让我们去治,好,那倒也干净,不用上法场掉脑袋了,直接死在瘟疫里,一了百了,反正你还没满十六岁,不用死的。可以隔岸观火瞧热闹了!”
范妙菡急声道:“师父,师哥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孙兆冷笑,“他要是有良心,就不该出这等主意!”
叶知秋涨红着脸道:“若师父认为我居心不良,那也罢,我去治,我自己去治!我赶紧的学会诊脉望舌,学会看病,我自己治!要病死我自己死,绝不连累师父你们!”
孙兆又是一声冷笑:“说得轻巧,赶紧的学会诊病?你学得会吗?你以为治病跟吃饭拉屎一眼简单?一个月,官家只给了一个月!一个月你能学把诊脉望舌摸到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学行医看病?罢了,你就安心地等着帮我们收尸,然后跟着你娘去当官奴去吧!”
叶知秋气得脸都白了,瞪着孙兆正要说话,却被孙用和摆摆手制止了,他瞧向孙奇:“你觉得呢?”
孙奇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说实话,我至今不相信温病不同于伤寒,也不相信治疗伤寒的方子不能治温病,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孙兆道:“怎么走啊?你还当真要去找瘟疫来治啊?只怕还没治,便先死在那里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孙奇道:“我也不是说要去找瘟疫来治,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永泽这孩子的方子能治瘟疫,我是说,咱们这些时间,多跟翰林医官院的医官们交流交流,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们,尽量说服他们相信我们的话。同时,再疏通关系,请王公大臣们帮着说说话,无非就是多花些钱呗。一个月时间,看看能否说通翰林医官们抬手放过我们。又或者通过皇后娘娘说服皇帝赦免了我们的罪过。”
孙兆一拍大腿,道:“这才对路,这才是好主意!官家也是一时气恼,信了那高保衡的话,所以抓着我们不放手,一个月时间,还是很长的,找皇后娘娘吹吹风,花钱请王公大臣帮忙说说话,再怎么说,老太爷为皇家诊病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总不能真的把老太爷送上法场吧?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相信官家铁了心要我们死?”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