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飞机面对88高炮构建的防空网络，那就是大炮打蚊子。

这样一来，留给蔡卓发育的时间更多了。

“阁下？”

杜月笙看蔡卓迟迟没有说话，有些按耐不住的出声。

“咚！咚！咚！”

伴随着清脆的敲击声，蔡卓食指轻轻叩击着红木桌面，并未做声。

敲击声就像是响鼓，一下又一下敲在杜月笙心中，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心跳不断加快。

过去几十年，这位上海滩三大亨之一的杜老板，还从未像今天一样难堪。

“张啸林已经准备投靠小鬼子。”

“这件事，你怎么看？”

蔡卓赫然开口，目光落在了杜月笙身上。

咯噔！

杜月笙心中一震，眼角余光隐隐看见了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把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他的后背直冒冷汗，从未这么清晰的感觉危险来临。

“此等汉奸、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杜月笙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说得好。”

“既然这样，那就请杜先生带路。”

微微一笑，蔡卓拂了拂衣脚，施施然起身。

“好！”

杜月笙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嘴唇艰难的张开，吐出一个字。

随即，蔡卓同杜月笙一并走向了东侧不远处的一栋中西合璧的洋房，三百警卫连士兵径直包围了华格臬路212号。

“老杜。”

“你不在家坐着喝茶，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

张啸林穿着一身貂皮大衣，手里拿着雪茄，左右都是青帮弟子，派头十足的出门相迎。

“听说日军即将入沪，我有些事相询。”

杜月笙故作平静道。

听到这话，张啸林眼前一亮，连忙说道：“你果然想通了。”

“快，里面请。”

“唉！”

见状，杜月笙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同蔡卓一并进了张公馆。

一进客厅，没等张啸林开口，蔡卓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居高临下的俯瞰道：“贩卖大烟，逼良为娼，草菅人命，这些事，你干得不少吧。”

“现在居然要做汉奸，投靠小鬼子。”

“张啸林，你想怎么死？”

轰隆！

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般在大厅内炸响。

张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