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石人又在哪里?”
“这种事情奴婢还不够格知道呢。”魏忠德答道,“您要是着急弄清楚,奴婢领了您的牌子去问。”
“不必了。”朱标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此事不急。”
“是。您躺了这么久,不如先起来活动活动,到院子里走走吧。奴婢去厨房给您端些吃食过来。”
“来碗汤就好。”
魏忠德知道朱标不喜欢有人服侍他穿衣洗漱,麻利出去了,临走时不忘轻轻将门带上。
朱标独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弯腰把地上的鞋提起来套上,随便从衣架上选了件衣服披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明月高悬,夜色墨蓝,有云散落其上。
微暖的风缠绵吹过,屋檐角上系着的红色灯笼晃动着,一些飞蛾绕着它上下翻飞。
他这次入梦,足有近两个月,院中竹枝的叶子已郁郁葱葱,青翠欲滴,与上回见时大不相同,树上更有了蝉鸣,俨然是另一个季节了。
骤然回到真实世界,朱标感到恍如隔世,他动用神通朝天外看去,一眼越过高处树梢,越过帅府的朱红大门,穿过大街小巷,看到城中璀璨的灯火和流动的人群亦不停下,直到目及苍翠的钟山和滚滚东流的长江才收回视线。
舒服了。果然还是这双眼睛更令人满意。石人的视力虽然不差,与朱标比起来却像是个近视眼,梦中的那些日子,他分外难受,总是不习惯。
一把折扇从院墙外慢慢逛了进来,看到站在院中的朱标,明显一愣,反应片刻后立马就要扑过来,只是等朱标准备好迎接它时,它又跑到了柳树顶上,啪啪敲飞那两只鸣噪的夏蝉,才满意地点点头,马不停蹄冲向朱标,落到他肩侧,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热情的像是许久不见主人的小狗。
“去哪玩了?”朱标笑问道。
他只是照常随口问问,不指望得到回答,没想到竹扇唰的一下横到他面前,使劲凌空跳了几下,似乎是要吸引注意,等朱标全神贯注看去时,立刻哗啦一声展开了自己,露出扇面。
宋濂提在上面的字迅速化为墨水,重新排列组合,列出三个端端正正的楷书大字--镇妖处。
“嗯?”朱标惊讶道,“你这是从谁那学来的法术?”
扇面上的字再次变化,这回写的是刘基。
“先生教的?他倒真有耐心。”
扇子顿了顿:喜欢吗
“很方便。”朱标从来不吝啬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