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香芹脸上通红,神情窘迫,攒起拳头,在洪诚的胸前捶了一下。
洪诚终于露出笑容。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揽在香芹腰上的手。
“去买盐是吧,我开车带你去。”
“不用,又不是多远的路。”
以前想买个啥东西。都要穿过涵洞,到十字路口那边的小卖部去。
也就是这几天,段家庄南面的村口处多搭了一座木屋子。木屋不足二十个平方,里头是一张床和一个货架,货架上是烟酒和食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家庭用品。
这个寒酸的小卖部。是段大民开的。段大民天生长短腿,走路一跛一跛。几回出去找工作,可是没有哪家愿意要他。
于是他就想办法,做起了小本生意,在段家庄的村口,开了一间小卖部。
摔倒以后,香芹虽然缓过了劲儿,尾巴骨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她把洪诚打发了走,“搁村口就有个小卖部,你过去就看见嘞,你帮我去买袋盐吧。”
洪诚忙不迭点头,还不伦不类的向香芹敬了一个军礼,昂首挺胸齐步走,往南面的村口去嘞。
洪诚的身影一消失在南院,就听段勇源阴阳怪气的哼笑了一声,“这洪诚还挺会心疼人的。”
洪诚又让人刮目相看了一回。
段文走到香芹跟前,按住她的胳膊,满脸关心,“摔着哪儿嘞?”
“磕着尾巴骨嘞。”香芹咧着嘴,神情难堪地冲他笑了笑。
段文略微摇头,陪着她一块儿笑,显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香芹把洪诚支开,其实是有话要跟段秋萍说,她脸色阴沉,“娘,我跟洪诚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段秋萍撇嘴,很不识趣儿,“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那是我的福气,也不是你的福气,你用不着那么高兴!”香芹绷着脸孔,怒瞪着段秋萍,眼里是无情的寒意,“我跟他现在的关系,只是暂时的。有一天他认清现实,看清我们俩之间的差距,甩头走人的时候,就不会来这院儿嘞。”
“你俩能有啥差距啊?”段秋萍心里着急起来,唯恐金龟婿跑到别人的碗里一样。
香芹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自己就不是我跟洪诚之间的绊脚石嘞?咱们家情况那么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洪诚门不当户不对,咋能搁一块儿呢?”
她这话不只是说给段秋萍听的,也是说给着这院儿所有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