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坊给逃荒要饭的人一些救助,朝廷见我这儿粥坊开得还不错,于是就把悲田坊放到我这,原来白天放得城外庙里的,不是很方便,距离太远,所以就放在我这了。小人从小信佛,知道慈悲为怀,也想积些阴德,因此很乐意做这种事情。只是小人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做得不是很周到,还请爵爷多多指点。”
陆锦屏说:“三天前有个女乞丐被马车撞断了腿,送到这来救治,前院有登记,你们当时是怎么救治的?”
黄大善人忙从老书吏那接过登记簿仔细看了看说:“哦,是这个人,我有印象。当时来的时候是深更半夜了,我被叫起来,看是骨折,就赶紧把我侄儿叫起来处理。我侄儿是个郎中,看完之后就给她包扎,包扎好伤口准备安顿她休息,但是这乞丐却非要离开,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她自己抓了一根拐杖从后门出去了。”
“她一个受伤的人,你们就让他这样走了?她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包扎好了的。上了夹板,用绷带缠了的。我们养病坊不是监牢,来这的人都是来去自由,不能强行把人家留下的。她既然要走,我们也不好阻拦,虽然我们跟她说了,她的伤情很重,要是不好好治的话,别说一条腿可能会断掉,甚至还可能会化脓,有生命危险。我们这么说了,她不听,——也不是不听,她是听不懂,是个傻子,非要犟着走了。”
陆锦屏的视线转向那老书吏。
老书吏陪着笑点头说:“是呀,我们悲田坊只是收治,他们如果要自己走,那谁也不能拦他们,黄大善人说的没错。”
陆锦屏道:“那好,你们去把当时给这位乞丐救治的那个郎中叫来,是你的侄儿对吧?”
“是。”黄大善人吩咐侍从去叫人,然后接着陪着笑解释,“我这侄儿在前面巷口开了一个医馆,他医术还行,比较擅长金创和接骨。而且心肠不错,这边只要有一个病人打声招呼,他就会赶过来的。”
很快,黄大善人的这位侄儿黄郎中便赶来了,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陪着笑对陆锦屏说:“爵爷大名在咱们同州可都传遍了,你的医术可真是高明,高老太爷女儿那可都是病入膏肓的人,全城郎中都看完了,还请了皇宫的太医来看,还是没有看好。我也曾去给她看过,束手无策。可是听说是爵爷您几天时间便把她的病治好了,愣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这样的医术可就算皇宫太医都是自叹不如的。”
陆锦屏没有想到那件事情居然在城里已经传遍,当下笑了笑说:“不说那些,今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