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严肃道:“老人家,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
周围的百姓们被拔刀的举动吓到,躁动不安,但天底下到底还是不缺大胆的人,见王宝忠等人似乎比较温和有礼,便有五六人站出来朗声道:“上差,皇上叛错了!我们知县是青天大老爷!他怎么会大逆不道!”
“是啊,大人是好人呐!”
“上差,你们把大人带走了,我们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父母官?”
“上差,你求求皇上,再审一遍吧!”
有人带头,百姓们先是小声附和,接着声音逐渐大了,七嘴八舌一片杂乱之声,全是喊冤诉苦的,王宝忠尽力听了一会儿,竟然没有一句不好。
“你们既然说道同无错,那么错的是谁?”为了在嘈杂的环境中问话,王宝忠不得不大喊了一声,盖过众百姓的声音。
百姓们讷讷无言,不再开口了,比起为道同说好话,直言罗家和永嘉侯的猖狂,难度更上一层楼,面临的报复也更可怕。
虽不再开口,那一张张愤懑不平的脸仍然表现出巨大的无声的抗议之情。
“会不会是假扮的?”王宝忠愣了一会儿,低声问队长。
拱卫司的那小队长道:“不像,全部是劳作的庄稼汉,看神情不是作伪。”
“先进去再说。”王宝忠沉着脸道,“麻烦你留几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事及时通知。”
那队长点点头,挑出去六个人,指挥他们和茫然的衙役们一起守门,接着紧随王宝忠踏入门内。
周班头领着道同往门外赶,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上差有什么旨意?”道同恭敬拱手,“是否在此宣读?”
“你就是道同?”王宝忠道,“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道同:“受了一些小伤,不足挂齿。”
想到门口的柴火和求情的百姓,再看看眼前清瘦的知县,王宝忠和队长心里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本来端着的对待罪官的凛然态度消减许多。
“去大堂吧。”王宝忠道,“这里太吵了。”
道同心里有了答案,神色凄然,叹息一声。
大堂里,王宝忠从盒子里取出圣旨展开,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通通跪下。
“番禺知县道同接旨。”
圣旨的内容不长,代写旨意的翰林院学士用词精炼文雅,先是骂了一遍道同,后夸赞永嘉侯朱亮祖为国为民,勇于检举,最后表达朱元璋的失望,赐下白绫毒酒供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