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勇源的舅爷窦海有关系。
因此,段勇源对窦海有点儿怀恨在心。
段勇源一沉默,屋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段文也不再逼迫追问,他抬手蹭了蹭鼻头,似乎想要将鼻子里的酸意抹去。
段勇源忽然开口,“我舅爷说,他明天要来咧。”
段文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他一想就知道窦海是窦氏要搬来的救兵。
“回来了就赶紧去睡吧。”段文招呼着。
必须得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阵仗。
第二天。天色灰蓝,仍往下飘着稀稀落落的雪花。
雪花飘飘摇摇,有气无力的落在地面。
香芹一早起来。推开堂屋的门,眼前一片皑皑。
小雪连绵不绝的下了一夜,不能说是将大地银装素裹,却像是想给万物盖了一层纯白的薄毛毯。
她抄起笤帚,将院子里的积雪扫到大门外,又用铁锹把雪往树沟里面铲。
一辆出租车从村子的南头缓缓驶了过来。停在了南院的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子,穿着加厚的中山装。很是稳重气派。
他跟司机打了声招呼,便到打开后车厢的门,朝车里头半躺着的窦氏轻喊:“姐,到地方嘞,别睡嘞。”
香芹看见窦氏,就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窦海。
她把铁锹竖在墙边,回屋里去叫段文,“姥爷,我姥儿跟我舅姥爷过来嘞。”
段文起床,脸也没洗,就坐屋里跟窦海寒暄起来。
过了一会儿,段勇源也从床上爬起来,经过堂屋出去洗脸,连招呼都不带给窦海打的。
窦海也是如坐针毡,背对着段正华的遗像,却如芒在背,十分的不舒坦。
往年他来段家庄,从来没有进过南院,都是搁小院儿坐一会儿就走嘞。
想着速战速决,能早早的离开这里就好嘞。
于是,窦海也不再跟段文绕弯子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直接就将话锋一转,“姐夫,你跟我姐老两口这是闹啥嘞?”
段文哼笑一声,没好气的瞥了坐炉子跟前闷不吭声的窦氏一眼。
窦海语重心长起来,“因为一台电视机就闹分家,这不可笑人么!不就一台电视机么,我下午就叫人送来一台。”
段文又哼笑起来,笑声比先前的还大一些。
“我不知道你姐搁你跟前都说了些啥不好听的话,你不知道这边的实际情况,可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