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眉头皱得更紧了:“打了几下?”
“一下!他就倒了。”
“那柴火呢?”
“扔掉了。”
“扔到哪里了?”
“扔到……我忘了……”
孟天楚哼了一声,转过话头问道:“你儿子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天黑了,好像是……好像是一更天左右。”
“他吃饭了吗?”
“没吃……好像没吃!”
“好像?这才几天,你不会记不清楚吧?”
“没吃,是没吃。”海大山被孟天楚一连串的追问弄得头昏脑涨,额头见汗,听了孟天楚刚才的质问,赶紧更改答案。
“他喝酒了吗?”
“喝了……”
“他饭都没吃,单单喝酒吗?”
“对,哦不,他没喝酒,那天晚上没吃饭,所以没喝酒,是我记错了。”
孟天楚叹了口气:“你说谎,你儿子不是你杀的!”
海大山身子又是轻轻一震,忙道:“师爷,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我没骗你啊。”
“没骗?尸体解剖,你儿子胃里有米饭和蔬菜,都才刚刚消化,说明是吃完饭不久就被杀死了,而且,他胃内容物满是酒味,池塘边还有他的呕吐物,也有酒味,你怎么说他没吃饭没喝酒呢?”
“这……是小人记错了,犬子好像吃过了。”
“你一会说吃了,一会又说没吃,究竟怎么回事?”
“吃了,是吃了……我记错了……”海大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说道。
孟天楚没理这个茬,说道:“你说你用柴火打的,而那柴火是榆树木头劈开的,有棱角,可死者头皮根本没有破裂,而且,死者颅骨骨折显示伤痕是片状,而不是长条状,说明凶器应当是扁平的钝器,你说你是用柴火打的,柴火根本形不成这种伤痕,另外,你说只打了一下他就倒了,可他头部明明有两处伤痕,说明打了两次。你说打在他的后脑,可死者的伤却是在左侧颞部,就算你部位记错了,可你是从后面打的,而你并不是左撇子,从后面右手持柴火棒打击,一般是不可能打在他的左侧颞部的。”
听了孟天楚这一连串的疑问,海大山紧张说道:“不,不是的,我记错了,我不是用柴火打的,是用……”
“行了,你不用编了,因为无论你怎么编,有一个最大的漏洞你没办法圆谎——你说你是一更天左右打死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