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里,对童县令说:“发现了什么?说罢。”
“有一个种地的说苏老汉的儿子死的那天,曾经看见苏老汉的儿子发疯一般往学校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吼叫。使劲的用手打自己的脑袋。另外还有一个小孩,那天也遇到了苏老汉的儿子。当时这小孩在田埂上玩,他直接把小孩掀到田里头去了,然后冲了过去,小孩看他样子很可怕,连哭都没敢哭。他们我已经叫来了,就在外面。爵爷是不是要问一下?”
陆锦屏说:“这么重要的人证,我当然要亲自问,你们先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样重要的证据呢?”
童县令有些尴尬的陪着笑说:“我们只是查了冬瓜头没有杀人的时间,他儿子又没有其他的外伤。也不大像谋杀,所以就没有进一步调查。”
“怎么没外伤?他儿子的脖子有掐的痕迹,你们就应该进一步查实。”
“是,是卑职的疏忽。爵爷指点的是。”
陆锦屏没有再往下说,其实他知道对于一个县令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人命官司。只要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存在谋杀,那官府一般不会主动把他往谋杀上靠的。要不然,那就是命案。而命案要求是必须侦破的,如果破不了,那当官的政绩就会受到影响。所以,在苏老汉一口咬定是冬瓜头杀了他儿子,而他们调查中那冬瓜头又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于是就不予理睬这个案子了,这也是这些当官的心里想法。
陆锦屏把两个目击证人叫了来分别询问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两个人说跟刚才童县令所说是一样的。
这个发现让陆锦屏进一步确认他心中的推测。
禀报完毕,童县令等人便告辞离开。陆锦屏站在院子里,正琢磨想着这件事,苏老汉小心翼翼的过来,哈着腰陪着笑说:“爵爷,天晚了,您安歇吧?”
陆锦屏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苏老汉跟在身后,问:“爵爷,他们县衙的人帮冬瓜头,不肯跟我儿子申冤,你可别听他们胡说,我儿子的确是被冬瓜头杀的。”
陆锦屏转头瞧着他:“放心吧,你儿子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听这话苏老汉顿时喜上眉梢,觉得多少有些希望,赶紧苏小妹帮忙整理屋子,把他们家里最大的房间让给陆锦屏,把家里唯一的一床棉絮拿来给陆锦屏盖。
准备妥当之后,苏老汉陪着笑把陆锦屏请到一边,低低的声音说:“爵爷,感谢你为我儿子申冤,今晚,就叫小妹陪你吧?反正以后她也是你的人,为奴为仆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