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本是不让有马匹通行的。

拨尔甲安排江边三人入了大帐，大帐很宽敞，帐内灯火通明，上方设有高坐，下方两边设矮桌，人需要盘坐在垫子上。

江边等人落座，拨尔甲在对面位置坐下，相隔一两丈。

不过一会儿，四位年纪不大的姑娘，端着肉食进来，依次摆放在几人桌上。

江边看了一眼那几位姑娘，年纪大小不一，大的有三十来岁，小的也不过十三四，生的不算漂亮，红扑扑的脸蛋，梳着两只辫子，穿着普通，宽大的兽皮简简单单。

那几位姑娘像是很胆怯，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之意。

拨尔甲看着江边的神情，看出了同情心，随即说道：“敢问公子贵姓。”

“江边。”

“江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部落男多女少，靠抢外族女子繁衍，这些都是抢来的奴隶，不入公子慧眼，更何况江公子身边这两位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不习惯我部的这些丫头也正常。”拨尔甲话里话外带着暗示。

“倒不是别的，就是觉得，你们为何不选择别的生活方式？”

“江公子何意，还请明示。”

“路上我遇见了一些流落在外的你们族人，生活极为艰苦，为何你们不放弃这样的游牧生活呢？”江边有些不解。

拨尔甲笑了起来，“江公子说笑了，我们从小出生在马背上，不游牧还能做什么，而且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不是吗？”

“难道除了草原，别的地方不自由了吗？”江边反问。

“我们祖祖辈辈如此，早已习惯，而且我们有自己的信仰，为何还要去接受别的文化传统？”拨尔甲反问式回答。

“所有人都这么想？”

“当然不是全部，那些流落在外的，有一部分人是反对战争，有一部分是追求别的生活方式，背弃了我们的信仰。”拨尔甲有些气愤。

此刻江边有些相信，要想改变这里，需要很长久的时间才能同化一些观念，当然也没觉得这些人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在这寒天里，生活很困难。

“敢问江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拨尔甲问道。

“雪城！”

“那可很远呢。”拨尔甲思考着什么，随口说道。

江边看着盘中的肉，肉如拳头大，简单的水煮，还带着一丝血红，闻着有一股膻味儿。

此时，先前出去的姑娘怀中抱着酒坛回来，为几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