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是白身起家,习惯了放纵恣意,不知约束自我,往后的路还长啊。”
听到这番表示任重道远的话,道同点了点头,他认为卢近爱已经有参与重大政务的能力,只是缺少机会,并不因为他位卑志大而嘲讽不屑。
“我要先去召回衙役,堂尊,你身上有伤,留下撰写诉讼公文吧,如此分工合作,两不耽搁。”
“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卢近爱一出衙门,果然被罗家派来看守的地痞们抓住。
七八个人将他围住,领头的道:“新任县丞是吧,昨天老子不认识你,让你给跑了,今天可不会了,来呀,咱们把他捆住,送去老爷那里领赏。”
“我是新任县丞不假,但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的。”卢近爱道,“你知不知道朝廷的规制?知县若是生病、暴死,又或者待罪,县里的公务一般都由县丞顶上,如今新朝初建,人手不足,十之八九,上面是不会派新知县来的。”
“那又怎么样?”领头的道,“道同都叫侯爷给收拾了,就算你有机会当知县,也不过是下一个道同罢了。我们家老爷如今和侯爷成了亲家,你这样的小人物,跺跺脚踩死一大片。”
“如果我与道同不同呢?”卢近爱问道。
“哪里不同?”
“道同不愿意做的事,我愿意做。”卢近爱道,“我并不像他那样想不开,也并不像他那样假清高。”
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本就是机灵的人,当下明白意思,看向卢近爱的眼神变了。
不等他们开口,卢近爱继续道:“昨日初来乍到,不懂这番禺县里面的文章,在下着实对着道同嘘寒问暖了一番,现在想清楚了,自然不会执迷不悟。”
罗家养着的地痞们昨日跟踪卢近爱时,被甩脱了一段时间,故而不能确定宋束是如何跑到衙门里的,听他这么说了,虽尚不能确定来意真假,但想到番禺县的情况,觉得县丞投诚倒不失为是件摧垮道同的妙事。
“那么请你见见我家主人再说吧。”领头的道,“就不捆你了,你跟着我们走。”
“我不能跟着你们走。”卢近爱道。
那领头的刚迈出去几步,闻言立刻转回来:“你小子耍人是吧!”
“你们家主人正在请客吃饭,你真的认为应该现在去见他?”
“那你想怎么样?”领头的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服我放你走,相信你会自己回来?你当我是傻子呐?话本看傻子故事看多了?你和我回去,一起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