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对不对?”
“我……”白娘这时才发现自己想了那么多糊弄丈夫的说辞,唯独没有想好最关键的这一个,结巴道,“我,我当然没有用。”
“那你用的是什么药?”薛瑞追问道,“凡人的药,药效怎么可能会这么好?”
白娘的额头上冒出一些汗来,看着丈夫犹如穷途末路的赌徒般的眼神,知道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后果一定会十分严重,甚至薛郎会……
“二哥,走呀,放纸鸢去,今天风大!”
“我爹在地里呢,我娘叫我给他送吃食,改日吧。”
“那我们一起,不放纸鸢了,我们回来后去河里游泳!”
孩童嬉闹的声响恰时从院外传进来,好似炮弹一般砸进薛瑞心中。他在白娘惊慌的注视下僵硬地扭转脖子,朝窗外看去。
外面温暖和煦的空气中飘散着大大小小的柳絮,上下飞舞间在地上投射出小小的黑点,风一吹,便落的四处都是,在地上翻滚着,忽又被重新卷起,拂过杜鹃花的叶片,砖石的缝隙,还有屋檐下的小坑,有一个甚至飞进了屋子,停在薛瑞的被上。
薛瑞如今看得见了。
他凝视着春光,耳朵嗡嗡的响,身体好起来之后,棉被的厚度对他来说也过于沉重,让他逐渐地发热,两种感官交杂盘旋,薛瑞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听不到。
“薛郎,薛郎,你怎么了?你莫要吓我!”
白娘的声音在薛瑞的脑中忽远忽近,而且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他喃喃道:“你骗我……你骗我……”
“薛郎!”白娘抚上他的脸,担忧道,“薛郎,你还好吗,你听我解释,那药确实是从琉璃碗里倒出来的,可是我只是想治你的病,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承认了!”薛瑞终于回过神来,琉璃碗三个字无限地放大,占据他全部的心神,“我不想和一个骗子在一起!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可笑我还相信你,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冤大头吗?”
他猛地推开白娘,这样的力气在平时对白娘只是挠痒痒,现在因为损失了元气,变得无法承受,使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薛郎,我们既然不打算将紫玉琉璃还回去,为什么不能用用呢?宝物蒙尘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我已经发了誓不会再用!”
薛瑞大喊一句,把被子枕头扫落下去,赤脚下了床,站在地上指着白娘的鼻子斥责:“当年的事我已经很对不起殿下,很对不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