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必会败露,也活不了。”
马箭沉默一会儿,脸上挂起笑:“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许大人,你多虑啦!”
许夫子赶紧低头表忠心,他后背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湿淋淋黏在身上,若不是马箭现在心思散乱无暇注意细节,恐怕会轻易发现他的不对。
他到底是临时来凑数的,虽有成仁的勇气,可先前毕竟没在官场里沉浮过哪怕半天,除了小时候不愿意写课业向先生撒过几句生病的谎话,再也没骗过谁,又老实又胆小,能撑到这一步,全靠朱标在背后出主意。李善长教他的厚黑学,老朱同志的言传身教应对的都是大场面,如今对付了小角色,还真是大材小用。
“……这样吧。你先回去,最近谨慎些,一有动静立马来告诉我。”
“是。”许夫子双手拢在袖中,弯腰拱手,退了出去。
“来人啊!”过了一刻钟,马箭冲出门外喊道,“去把那谁给我叫来!”
河道民工营地。
“二十,二十……”
守在近处的赵二十一激灵,从睡梦中醒过来,四处摸索,恍惚道:“谁?谁在叫我?”
“是我,小声点!”
“大哥?”赵二十欣喜若狂,四肢并用,爬到赵十九身边握住他的胳膊,“大哥,你醒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饿不饿,疼不疼?”
“我是装病的,傻小子,你见谁病到我这种程度还能活着?”赵十九低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赵二十顾不上去想他为什么装病,多日来的担心,多日来的委屈化作泪水一股脑流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本来打算,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那些当官的拼命,现在好了,我们一起活下去,一起回家……”
“扯淡!我就是为了和他们拼命!”赵十九在黑暗里瞪他一眼,“你快替我去东面看看,那里不是有官兵住着吗?”
“那个喜欢拿鞭子打人的小兵?”
“是他,你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要是看见他走了,就回来通知我。”
“好,我去。”
赵二十极为信服赵十九,二话不说起身便走,一路上摸爬滚打,凭着还算不错的记忆,终于摸到了赵十九说的地方。
他刚到那里,还没藏好,忽然听见马匹嘶鸣之声响起,一列骑兵举着火把,呼啸着从路上掠过,在红光映照之下,赵二十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那人正是小兵。
幸好骑兵们忙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