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笑道:“好!咱相信咱的标儿,咱要是不信咱的儿子,咱还能信谁?”
“师父和周先生就留在这里,万一高百龄再有什么诡计,先生也能有帮衬。”朱标继续道,“他们二位修为太高,在鬼城里恐怕不好隐藏。”
“……行。”朱元璋勉强同意下来,可其实他是想开口要朱标带上一个人走的。
“我向您要个东西。”
“要什么?咱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
过了几分钟后,朱标将一个瓷瓶子收进腰间小包,跪下给老朱同志磕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元璋一愣,除了过年过节时,朱标给他磕头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下可真是让他吓到了。
他突然明白这次放任朱标去的旅行可能比自己想得还要凶险,后悔瞬时就涌上心头。
可是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的皇图霸业与朱标肩上应该扛起的责任,默念几声标儿有本事,才道了一句:“咱等着你的东风!”
关上门,朱标当然把朱元璋的那句话听在了耳朵里,更加坚定下来,一步步迈出去,站在了船尾。
此时天边的朝阳已经升起,明明的红光洒下来,为朱标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低头看去,见到船下朝自己挥手的黑衣剑客。
朱标直接跳了下去,又轻又稳地落在木槎身上,笑道:“赵轻涯,好久不见。”
赵轻涯也笑了,拍拍朱标的肩膀,把他推到邹普胜身前,说道:“邹先生,你看,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林示。”
邹普胜抬头看了看老朱同志的主舰,又低下头来看了看朱标,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来,这船,这人,他分明是……
朱标虽然不认识邹普胜,但看出他风度非凡,这几个上下运动的眼神一定是明白了什么,赶紧抢先过去摇了摇他的手:“先生好,先生叫什么?”
邹普胜被他的摇手给搞晕了,慌张回应道:“在下邹普胜,在陈友谅那边做个太师。”
陈友谅的太师?
气氛凝固下来,朱标嘴角的弧度慢慢扯平,手也松开了。
“林示!”赵轻涯赶紧插到他们两个人中间,解释道,“邹先生就是我恩人去武昌城见的那位旧友,他并无帮助陈友谅的意思,只是被困在那里不能离开罢了。”
“困在那里?”
邹普胜苦笑一声,拱手道:“在下德薄能鲜,没什么本事,只有骨头还算硬,不肯向陈友谅那样的暴虐之人屈服,所以竟是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