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是雾蒙蒙的蓝色,近看好似隔着一层纱,远看却又十分清晰,无论在多么黑暗的环境下,只要有一点光线,这蓝色就会散发出彩芒,珍奇的是,在彩芒中蓝色不会消亡,反而被称托得更加出众。
这两样东西由白娘捧着,并不像是白娘与它们相辅相成,比如什么美人捧花之流,花美人也美,而是它们合该由美人来拿着,美人只是普通的置物架。
凭努力翻过身来的祉敕还没来得及谴责朱标,就看到了下方精美绝伦的紫玉琉璃,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龙纹。
朝阳已经当空,明媚的春光洒在祉敕的碗身上,辉映反射,金光大作,亮成一团,非常没有含蓄的美感,突出强调的就是一个闪字,确实与下头的法器不是一个画风。
“老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艳俗?”
朱标嘴角一抽:“你想让一个太子觉得龙纹艳俗?”
“那没事了。”祉敕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们还等什么?快下去抓住她吧,不用老大你出手,我立马把她罩住。”
说着它就要往下跳。
朱标把它抓住:“不要着急,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怎么知道杯碗不是她从别人手上得来的?她若是干了坏事,或者准备用这两样东西干坏事还好,如若不然,我们并没有资格去逮捕她,先跟上去看看吧。”
“老大,你就是心太软了。”祉敕不满道,“你可是太子诶,除了老老大,全天下哪里还有你不能管的事?我们可以先抓后问嘛。”
“没人叫你开口就把嘴闭上。”
白娘这边拿到了从前埋下的宝物,并没有急着回家,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杯碗踹进怀里后,它们不再亮了。
庙后面照常有口枯井,白娘挽起袖子打了一桶水上来,那桶布满青苔,滑滑腻腻,打上来的水也污浊一片,飘着许多小虫子和泥土。
祉敕道:“她要干嘛,不会要喝了它们吧,老老大当年再落魄,一碗水也是有的呀。”
“那是障眼法。”朱标看得很清楚,在他的视角里,那口井分明还是活井,里面的水清澈干净,木桶更是崭新的,看款式木匠手艺还很不错。
白娘把紫玉杯取了出来,在桶中一舀,然后又将其收回怀中,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因着担心家中薛郎的原因,顾不上木桶,呼的一下消失不见。
这点手法照样瞒不住朱标,他很快追上去。
“娘子?”
薛瑞一觉起来,找不到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