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咦了一声。
只见他缩回来的手上挂着好大一只,不对,是好凶的一只小奶狗,瞪着眼睛,呲牙咧嘴地咬在道人手指上,全身都在使力气,看力道很想直接撕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道人非但没事,还甩着手提着狗晃了晃,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盯着六出白看了看,称赞道:“如此护主,实乃好狗,若是一般来看……不不不,放在你身边,是定然能够成精的。”
朱标接住被放下来的奶狗:“道长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说了吧。”
道人愣了愣,想不到朱标年纪虽小,性情倒是稳重,说话也很是坦诚大方。
他瞧着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小孩儿,越看越觉得满意,越想越有主意,琢磨了半天,突然大喝一声,身体前倾,逼近朱标问道:“你可否愿意拜我为师?贫道名叫张中,字景和,学太乙神数,可观云望气,知祸福预言,你……”
朱标很果断:“我愿意。”
张中又愣住:“你为什么不多问几句?”
“因为我明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
世上本就有很多人、很多事,是全靠时机崛起的,一个好的时机,一个好的选择,也许不能决定人或事的命运,却绝对可以让路变得又宽又直。
朱标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礼,跪在地上磕了头。
这里的准备不够充分,没什么材料,也没茶可奉,更没有礼物,但张中素来放浪形骸,浪荡不羁,对这些都不甚在意。
朱标就算是口头喊他一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现在行了礼,磕了头,他就已很满意。
拜了师,张中突然挑起的兴头才下去,从袖里摸出一节枯枝,丢进锅里煮了煮,水开了一刻钟以后,才捞出来扔掉,用碗舀起汤来,递给朱标,笑道:“徒儿,喝!”
这碗汤被递过来时还是热的,一到朱标手里,就霎时变了温度,冷得像是河水,同时它的样子也变得清澈如水,和刚才大不如同。
朱标一口饮进,只觉得眼睛发疼,瓷碗摔碎在地,疼到用手捂住眼睛,连手也开始发烫,喝下去的这碗水好像在眼睛里流动一般。
六出白急得叫了几声,抛开夜明珠,任由它滚落在地,两只爪子扯着朱标的袖子干着急,看来它也知道主人摔了碗也没摔自己,是多么厚重的爱护之情。
张中道:“别捂着,快抬头让为师瞧瞧。”
朱标想拿开手,却突然眼睛刺痛一下,忍不住又捂了回去,一拿一放之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