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日没有休息了。
谢德音没有喊醒他,拿了薄薄的丝被来,轻轻的给他盖上,才回了床榻。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谢德音只觉得面上湿热,有急促的气息扰着她。
寝衣散开,她睡眼惺忪,看到他此时便在上方,谢德音压低着声音道:
“去隔间吧,别惊动了孩子。”
周戈渊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灭了灯。
他抓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密相融,在她耳畔声音低哑道:
“等我回来。”
“嗯。”谢德音很想抬手抱抱他,只是双手被他扣在褥被上,紧紧握着。
“王爷一定要保重......”
“叫我名字。”
“夫君......”她按照以往的称呼唤着他。
“不是这个。”
周戈渊似有些急迫了。
见她不知所措,周戈渊松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将她被汗浸湿的鬓发捋到耳后,哑声低语:
“唤我阿渊,像我父皇母妃那样。”
谢德音眼眶有些湿热,眼前这个男人富有天下,也被万人惧怕,可是他所在意的人,永远留在了他年少时,不在这个世上了。
谢德音轻抚着他的侧脸,拭去他额头的汗,声音柔似水,娇如吟道:
“阿渊。”
“再喊。”
“阿渊。”
结束后,他不准她去浴室,也不准她动弹,便这样拥着她再次睡去了。
谢德音从未这样过,这让她很不适。
他似乎困倦极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这几日熬的厉害。
她忍着不适,被他拥着睡去了。
大概是黎明时分,她不过稍稍翻身,惊动了他。
谢德音这一夜也没睡好,被他再次缠着的时候,抗拒的推了推道:
“天快亮了,要去点兵了,王爷莫要耽误正事。”
“不耽误。”周戈渊边说着话也没耽搁他要做的事情。
这一走半载,便是想得彻夜难眠,也难再这样拥着她。
谢德音虽不适,也忍下了,由着他尽兴了。
而结果就是,天光泛白时,谢德音忍着腰腿酸痛,手忙脚乱的给他更衣穿甲胄,等着盔甲系好之后,谢德音才松了口气道:
“都怪你,都说快点罢手,你偏不听。”
周戈渊眉眼间都是笑意,将她拥到身前,低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