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行人用膳都吃得差不多了，很快他们就结账离开了酒楼。

离开酒楼前，崔璃还点了一根巴掌长的绿色熏香插在菖蒲盆里，被宽大的叶面遮盖，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熏香，无毒味淡，只是会让人对半个时辰内见过的陌生人，只剩下浅浅的印象。

两方约定好之后见面的地点后，宣闻走了另一条路，准备引开探寻他下落的人。

马车里，韩昭感叹道：“那封公子不是被恶鬼附身，而是有人拿他的尸体作怪，这是人祸，而非鬼怪作恶。人死后真会变成鬼吗？”

崔璃想到这个世界的设定里，姬薇就是死后变成鬼，渐渐明白自己前世有多蠢，才幡然醒悟，重来一次后，不再信任嫡姐姬明月。

她见韩昭对鬼魂感兴趣，摇头道：“昭儿，人鬼殊途，就算人死后真的变成鬼，你也见不到鬼。而且如果没有特别深的执念，鬼在阳世停留不了太久，就会轮回转世，转世投胎后，哪里还记得前尘往事？”

韩昭眼巴巴地听着崔璃论鬼，问道：“那有执念的鬼，是不是不能轮回了？会有人帮他们实现心愿吗？”

“普通人既已经死了，按照常理，就该回归地府。执念太深，在阳世停留太久，也许就会慢慢消散在天地间。至于实现鬼的心愿，那得他们遇到自己的有缘人才行。”

韩昭不太能听懂夫人的话，但没有打断夫人说话。

“像师傅这样的修道之人都很少能肉眼见到鬼魂。要施术见鬼、与鬼交谈，这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寻常人更是见不到鬼，除非开天眼。同理，鬼也很难伤害到我们，除非是八字太轻、阴气太重的人。当然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受眷顾之人总归有所不同，但一般人是碰不上的，至少这个世界如此。”

韩昭不明白，什么叫“至少这个世界如此”，也不明白怎样的人才是“受眷顾之人”。她只是觉得夫人所展现出来的见识，似乎远远不是寻常宫妃该了解的，想来曾经受到过国师大人的教诲。

崔璃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多说。

韩通在马车外面驾车，大概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他并未有太多的好奇心，也不去探究夫人的秘密。

他仔细规划起路线，安排人去前面打探，低调地护送崔璃赶到了新的城池，在那里，有主公的人马在，更能保护好夫人。

那是一个一面环山，一面临江，两面是平原的县城，县城虽然面积不算大，但交通发达，往来贸易频繁，人杰地灵，风俗淳朴。

在这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