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
“没有一点办法了?”
南明鸢的声音像是干涸的枯井一般,又涩又哑。
“理论上不能说没有一点,后面再继续观察治疗,医学奇迹的事例还是存在的。”
这句话里的安慰越大,就证明薄辞深治愈的机会越加渺茫。
南明鸢听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默默偏过头去,不再去看薄辞深,双眸像是失了焦一般,变得愈发空洞。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陷入掌肉中,刺疼的痛意拉扯着她的神经强迫她冷静下来。
可是心口上像是豁开了一道大口一样,刺骨的寒风吹进她心底,带来无边的寒冷和未知的恐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堵得她发不了声。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喧嚣着害怕。
薄辞深被转入重症看护病房里。
南明鸢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和白色被褥融为一体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痛彻心扉。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薄辞深,她想看到的是那个永远意气风发、放荡不羁的男人。
南明鸢眼尾扫着一片淡淡的红,心湖泛起剧烈的波纹。
她突然认识到了一件事。
薄辞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的多。
南明鸢唇角无声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旋即,眼神倏地变得狠戾。
把薄辞深害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那个凶手,她一定会找到!
新仇旧账加在一起,恨意几乎要把南明鸢湮灭。
“让人全面搜查卡晶海那片海域,凡是进出过的人都给我严查,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南明鸢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递给陆程,“这是当时录的音,那个人估计是怕被人听出他的的声音,所以用了机械音变声,你让人把他的音色分解出来。”
陆程有些讶异的接过录音笔。
没想到在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南明鸢还不忘保存线索。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查。”陆程低声应下,转身离开。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明鸢看着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薄辞深,只觉得心钝痛无比。
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林深从悲恸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闷声道:“应该是公司里的那群董事太久没看到薄总了,打电话问我总裁的行踪。”
“先随便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南明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