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明和王亮担心的事情，正在一步一步沿着他们俩预测的方向前进。

两天后，市政府办公室转省政府办公厅电话通知，询问姜副省长指示贯彻落实情况，并要求迅速反馈结果。

姜明义记下电话通知，拿着去请示王亮。

王亮拿起笔，在电话通知记录本上写下批示：转大山镇处理，今后通知，均照此办理。

姜明义便将电话通知及王亮的批示复印了一份，通过传真发给了大山镇。

林辰拿到电话通知后，叹了口气，心想：“现在只能使用文忠诚所说的拖字诀了。”

他斟字酌句地敲出几十个字：“大山镇政府正在做果胶技术持有人、新果业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大强的思想工作，努力向他说明建设省城园区的重大意义，王大强本人表示不理解，态度非常激动，我们正持续跟进，争取尽快取得授权。”然后按照电话通知上留的电子邮件地址发了过去。

过了两天，姜明义又收到传真通知，要求通海县政府上报姜副省长指示贯彻落实情况，办理结果须经县政府主要负责人签字同意。

要求县政府主要负责人签字同意，这是怕底下的人办事糊弄，不向领导汇报。

姜明义按图索骥，也没给王亮看，直接将通知发给了大山镇。

这次林辰重视起来了，他洋洋洒洒写了足有两页纸的回复，强调了一下实际困难，表达了一定尽快完成任务的决心，发给了姜明义。

姜明义在林辰汇报的基础上略加修改，打印出来后，送给王亮，请王亮签字，然后通过传真网络上报市府办。

林辰处理完文件后，心里觉得郁闷。想起孙德峰在机场接机时曾告诉他，大王家村民在村南荒地上种了许多苹果树，等着建工厂时拿补偿，便决定开车过去看看。

到了王家村路南，林辰停下车，一眼望去，原来的荒地全部变成了苹果园！

这块荒地土壤很少，大多是沙砾和石块，不具备耕种价值，所以多少年来一直摞在这里。王家村人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这里要建园区、开工厂，便一窝蜂种上了苹果树。

一片一片细小的苹果树，分别用绳子围起来，上面还挂着纸板，写着种树人的姓名。

果然如孙德峰所言，林辰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王培根、王大海、丁月丽三人的姓名。

林辰正看着这片苹果树沉思着，不远处走过来三个人，向他打招呼：“林镇长，你回来了？”

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