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侧目而视。

你还真能和老同志搭上话？

“小周书记，尽量还是不要给老领导添乱了，人家自己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张萧耻笑道，“何况你以为老领导就那么闲？”

“嗯，反正你这辈子也没机会能跟老头儿说上话，就当你羡慕嫉妒恨。”周明亮点着头，琢磨了一下跟刘茹说，“你老部队跟我老丈人应该有联系吧？”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不说其他人一脸雾水，就是刘茹也没听懂他的意思。

周明亮也就是这么一说，眼看着一群人站在寒风里都没动弹，他又感慨了一句：“到底还是欺负一个女人啊，这要是我们郑书记在这，各位，你们蝌蚪别想着有好日子过。”

黎斌神使鬼差地说了句：“郑书记是市委常委嘛。”

“她也快了，我说的。”周明亮指着王月说。

不等别人说话，老同志的秘书白处长打来电话，周明亮接起奇怪道：“老兄，你别告诉我省里又要来视察。”

“怎么可能呢，”白处长道，“告诉你两件事，问一个问题。第一，我升了，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继续担任老领导的专职秘书。”

“行，到省城找你请客，”周明亮道，“第二？”

“王月离婚了？老领导很生气，她婆家，直说吧，她婆婆打电话说让老领导把王月调到偏远地方，说这是他们两家的共同决定，老领导很愤怒。”白处长道。

周明亮秒懂老头儿的意思，正色说道：“老兄，你不说我也要找时间跟你说，王月没有做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公家的事情，和她前夫离婚，那只是因为理念不同，她凭什么不能有光明的前途？如今，王月在紫盖市过得很难，相当一部分干部要按照我的想法，全部罢免都是给他们脸了，可她连代表党委做的决定人家都不执行。”

一群人纷纷变色，张萧居然试图上前抢手机。

周明亮抡圆了胳膊抽过去，张萧吓得一声尖叫捂着脸跑到一边。

他没被打到干嘛这么敏感？

“看，我跟你汇报事情，人家都成群结队想抢我电话，老兄，王月是个很不错的干部，她要进市委常委会还差点资历呢，可她好歹也是紫盖市市委书记，我看，梁书记和高市长还是出于一些顾虑，对她太疏远了。”周明亮再放一炮，“要是这个有顾虑那个有顾虑，我看党和组织的权威在紫盖市要荡然无存的！”

白处长大吃了一惊，这话的分量他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