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欲动想杀只鸡给桑萝补补,只想到昨天他杀了鱼,腥味惹得她受了一晚上罪,才把这念头按下,寻思着等过了这一阵再给补身体。
沈安去洗碗,桑萝问沈烈昨天陈家的碗在哪儿,装了十几块酸枣糕准备给周葛送去,才抬脚要走,沈烈的脚下意识也跟着抬了起来。
桑萝看他一眼,沈烈才止住脚,也知自己紧张过头了,清了清嗓子缓了那尴尬:“你去吧,别往田边地头走,我去看看你那些图纸,带小安把要移栽果树的坑先挖出来。”
桑萝选了几亩地种果树养鸡的,跟羊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搭鸡舍和兔舍这些活可以给赵大和赵四干,但果树苗眼下也没处买去,得沈烈和沈安进山去找。
桑萝失笑,看沈安和沈宁都没在,拉了沈烈的手道:“你别太紧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自己凡事会注意的。”
新手爹娘,两人其实都很小心。
话没说完,外边传来沈安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文庆哥,甘二叔,你们回来了?”
紧接着就是许文庆喊师父和师娘的声音了。
“师父,看我们带什么回来了!”
沈安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文庆哥,等等,这肉别往里送。”
沈烈和桑萝走出灶屋就看到许文庆、甘二郎,许文庆身上还扛着一头獐子,沈安正急急拉住他。
许文庆只当沈安是怕有血滴在地上,虽则昨天就猎到了,其实不往下滴血了,也是配合,把那獐子往旁边的条案上一搁。
桑萝止了脚步没往外走,只在灶屋门口问许文庆和甘二郎:“你们是今早回来的?早食吃过了吗?”
甘二郎点头,道:“刚到,师娘别忙,我们就是过来送獐子,给你和师父拜个年,马上就回家去了。”
许文庆也说家里有早食,笑着给沈烈和桑萝拜年,道:“这獐子是我们昨天早上猎到的,有好几头,这头算我们几个合着给师父师娘的年礼。”
沈烈招呼两人屋里坐,桑萝也把手里的碗放回橱柜里,准备去倒水,结果两人谁也不留,甘二郎笑:“师娘别忙,山里呆了二十多天,我们身上都快馊了,就不进屋了,也先回家去。”
沈烈跟着送出去,问了问才知道只周三郎、甘二郎、冯大郎和许文庆先回来了,陈大山和施大郎还在城门外,帮着带出来的人跟司户差吏商量落籍的事,还得晚一步才回。
沈烈挑眉:“怎么,带了不少人出来?”
许文庆摆手,“就四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