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持有兰芳大公国政府颁发的身份证明的人，在英国领属地之外被人欺负了，大英帝国有义务庇护一二……

而这个第八条居然是目前争议最大的！

“杰森，第八条的确有些麻烦，文咸做不了主的。”安德鲁琼斯放下条约草稿，摇了摇头道，“兰芳的特殊性是明摆着的，这是一个华人国家，同四万万中国人的联系异常紧密，而现在……清国并没有向任何外国派出外交官，也没有想过要保护侨民利益。如果兰芳向海外的中国侨民颁发身份证明的话，英国岂不是要负责保护他们的权益了？文咸肯定知道在荷属东印度是经常有排华事件发生的，他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

有些话安德鲁琼斯还是没有和朱济世挑明，大英帝国的保护国或保护地不过是个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名分，不等英国一定会保护那些国家和人民的！特别是那些被保护国的人民还不是白人！

“唔……”朱济世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桌。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杜兰夫人端着三杯刚泡好的咖啡走了进来。给朱济世和琼斯面前放了一杯，然后自己拿了一杯坐在朱济世身边。

看到杜兰夫人，朱济世忽然想起自己在欧洲的红颜知己，说道：“或许阎王好见，小鬼难过？”

“杰森，你说什么？”琼斯虽然能听懂不少中文，不过还是不理解这句谚语的含义。

“安德鲁，你能不能帮我走一趟欧洲？”

“去欧洲？杰森，你是想让我去游说英国高层？”琼斯反问道。

“我想让你回济世行总行工作，同时兼任兰芳大公国驻英国公使。”朱济世答道，“我可以同文咸先签一个草约，暂时搁置第三条、第四条和第八条，由你直接去和英国政府谈判，看看能不能为我争到更好的条件？”

“哦，”琼斯细细品味着朱济世的话，斟酌道：“我在英国时不过是小律师，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恐怕还不如德纳芙女伯爵。”

说着他有意无意望了杜兰夫人一眼，杜兰夫人好像想起什么，插话道：“杰森，不如让大公夫人和安德鲁一起出访欧洲吧，再去找找我妹妹和玛丽亚，让她们想办法周旋一下。”

“唔，让大公夫人访问欧洲……”朱济世顿觉眼前一亮，让罗香梅这个女老大好像挺会拉关系的，在玛丽亚那个床上政治家的运作下，没准能和维多利亚女王处成好姐妹，这样强加在兰芳身上的不平等条约也能稍稍松一点吧？

“就这么决定了！”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