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盯了秦致远一眼，秦傲锋顿时觉得自己失责了，因为怜惜儿子年纪小小就失去母亲，所以从小对他保护太过了，这多大的人了却还这么天真。

秦筱筱淡淡一笑，接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语气很平和，秦筱筱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般缓缓诉说着，说到后来秦纤纤让她伴奏的时候，秦致远脸上流露出失望，他再傻听了这么多也知道秦纤纤是什么样的人了。

秦傲锋和秦筱筱都察觉到了秦致远的变化，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女儿，无论站在什么角度他们都应该让他知道真相，看清楚他心爱女儿的真面目。

说到最后封玄辰将自己带离开了皇宫，秦筱筱停住片刻后加上一句：“我刚才所说每个字都是实情，父亲若是有疑问，今日赴宴的人那么多，随便哪一个都能证实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秦致远的脸色很难看，在秦筱筱是叙述中那个秦纤纤与他认知中相差甚远，他再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

毕竟是那么多人亲眼所见，秦筱筱没理由也不可能编那么大的谎言来忽悠自己，秦致远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就在这个夜晚，他骤然发现自己不仅不了解嫡女秦筱筱，甚至连最亲近的庶女秦纤纤也不了解。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两个女儿在心目中形象的翻转在秦致远这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脑海中不断闪烁着，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秦傲锋的手掌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虽然秦筱筱说得轻描淡写，但无论是在归途中还是在宫宴上均是步步惊心，真是好算计，亏得她小小年纪却能妥善应对化危为安。

“致远，你下去吧。”秦傲锋看出秦筱筱这番话对秦致远来说恍如是当头一棒，至于能不能彻底清醒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致远告退。”秦致远脸色不大好看朝着秦傲锋行礼后退出。

就在秦致远即将跨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秦傲锋的命令：“好好在幽竹厅呆着吧，有些事情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才能想通透的。”

“是。”秦致远答应一声后才离去。

秦筱筱望着秦傲锋眼中流露出敬佩，有祖父这句话起码短时间内父亲都不会上忘愁苑和清花苑了，他耳根子软，若是去了难免有人混淆视听。

“筱丫头。”转过身来面对秦筱筱，秦傲锋不禁长叹一声。

秦筱筱脸上一片平静：“祖父。”

“难为你了，你可需要？”秦傲锋话说到这里停住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