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和她并肩而行，“玉婷姐，你还没有开学啊？”

“正月二十五开学，”方玉婷语气微冷，哼，又想拿这事嘲讽她，“真羡慕你们，不用动脑子写作业，我每天累死了，不想去上学了。”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们羡慕你，羡慕的要死，如果我能去上大学，我一定高兴疯了。”

沈檀装作没有听懂她故意嘲弄她的话，状似天真又夸张的说。

其实，她也想从方玉婷嘴里探知一些关于学校的事，另外，若是能让方玉婷帮她买些书寄回来更好。

方玉婷听了她的话，陡然停了下来，“你说那些话不是讽刺我的？”

“我为什么讽刺你？”沈檀不解的望着她。

“就是我和秦砺……，”方玉婷不知道沈檀知不知道她和秦砺的过往，只得停了嘴，“你是真的羡慕我们能去读书上大学？”

“那当然啦，你们能读书，能看报，还能去城里上班，能赚好多钱，买漂亮的衣服和雪花膏，找有文化的爱人，就连孩子一出生就能喝奶粉，去好的学校读书，这还不令人羡慕吗？”

沈檀的一连串感慨，听的方玉婷都觉着自己不识好歹了。

“你知道吗？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就喜欢乡下，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干农活我也不在乎。”

她说完最后一句，偷偷瞄着沈檀，想看她什么反应。

然沈檀却是不解的盯着她，“可干农活很累啊，天天和泥巴打交道，再好看的衣服，穿在农家人身上，都显得不好看了，

你看你，衣服多漂亮啊，一身的笔墨气息，我做梦都想变成你这样子的人。”

“那可惜了，你嫁给秦砺，注定要做一辈子做农家人，他是离不开这大山的。”

方玉婷心里对沈檀的排斥，渐渐消失，言语间没了多少防备。

沈檀不懂她为何这么说，但她没有直接问，而是换个方式，诱导方玉婷告诉她原因。

“我大哥正在攒钱，等过两年有名额了，他也会去上大学的，到时候我跟着他一起去，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去工厂拧螺丝，不种田了。”

“这是秦砺跟你说的？”

方玉婷不信，秦砺要是愿意离开，早跟着她一起上大学去了，哪会有沈檀的事？

不过，听她这口气，沈檀好像很想出去上大学，如果，她去上学了，那她和秦砺就得分开……

方玉婷心中窃喜，到时候她上完学回到红窑大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