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饭我做,你忙你的去。”
“好,”沈檀今个确实有很多事要做,便没有客气,“大哥,我去趟大队部,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秦砺正在烫面,准备做酥饼,闻言,看过来,“我去给你买。”
厨房的光,有点暗,他一脸胡子,又是小麦色的皮肤,真不显年轻。
难怪李琼说他大自己一二十岁。
想到此处,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好,那你帮我买十斤茶油,十斤茶饼,顺便让魏叔给我烧三十个小陶罐吧。”
大队部的红窑砖厂曾是魏骁家的产业,多年前交给大集体后,魏家就不沾手了。
不过,魏骁他爹不想魏家做陶手艺失传。
便在家里建了一个小窑,教魏骁烧一些瓶瓶罐罐啥的,用不了的就送给左邻右舍。
土是魏骁从荒山挖来的,罐子也不和邻里收钱,自然没人举报他们。
孟文武那个人实诚但不迂腐,对村里人一视同仁,对于魏家烧窑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
沈檀想着两家挨得近,自己要的陶罐又小,遮掩些,应该不会惹来麻烦。
至于香皂模具,秦砺昨天说他会做。
秦砺见她没拒绝,脸色好了不少,“陶罐要多大的?”
沈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和一把零钱,纸上画着陶罐和模具的样子尺寸,“大哥,油坊若是不忙,你让他们帮忙把茶饼磨一磨,越细腻越好用。”
秦砺接过图纸,满是胡茬的脸,忽然冷的似敷了一层霜,他把钱塞回沈檀手里,轻嘲的说,“一定要分的这么清,那你欠我一条命。”
当初,他要不带她回来,等她支撑不住晕倒的那一刻,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沈檀何尝不明白,那天秦砺若是坚持不要她。
她顶多熬一个多小时,就会和原主一样死去。
所以,她才会至诚至纯的对奶奶好,来报这个恩。
秦砺出门前,见她还在怔着不动,心里又升起自责。
刚刚,他不该一时嘴快,说什么欠情的事。
他是救了她,可她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和奶奶,两人扯平了。
等秦砺走远,沈檀才醒神。
见时间还早,就去了后院。
秦砺昨晚给她单独隔出来一间做药膏的棚子。
靠墙的位置,他还贴心的给她做了一个三层的木架子,用来放草药。
两个侧边,则放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