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犒……

他不会是想瑟诱我吧？

楚夏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情的奇怪之处。

一个狡猾的老东西，特地搞浪漫。还变成她最喜欢的龙，来诱惑她。肯定有古怪。

“我是说，完成和你的契约，你就得答应我，让我去别的国家，做自己的事了。”

楚夏的声音细若蚊蝇。

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耷拉着脑袋。

钟离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认真看着那朝阳。给楚夏讲起了他从前的故事。

故事的大部分都是楚夏没有听说过的。钟离的经历，还有成为神之前的故事。

他从未有这么强烈的倾诉欲望。

原因是，想要留住这个不可能留住的人。

楚夏听得时而感动，时而揪心。

最后被钟离带回客栈，把其中的一张契约还给她。“你走吧。”，钟离像是在下逐客令。

楚夏捻着自己的嘴唇，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那我走了。”，最终她直接回了客栈。

这契约恰好就是他们立下的第一份契约。说是会永远保护她之类的……

临走时又问钟离，“那其他的契约怎么办？”

看她如此困扰于合同。

钟离放了心，笑道:“以后再说吧。”

好个以后再说……

楚夏收拾好行李。

很快迎来了告别的日子。

那天，她想象中的十里长街送朋友的画面没有出现。只有魈一个人，受钟离的命令。

负责在璃沙郊外的山脚下等着楚夏。

楚夏走之前，反而不舍得走了。

那么多认识她的人，居然一个也没来。

——迪卢克他们回蒙德了。

可行秋、香菱、重云、夜兰、甘雨、胡桃，还有那个谁，帝君……人呢？

“别看了。”

魈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只有我，不够吗？”

楚夏被呛得说不出话，离别总是伤感的。

被魈提起来时，她低头不看他的样子。

风呼啸着，景物变成一条线，然后慢慢是陌生的环境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夏心想:璃月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

不过也说不清自己在伤感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去留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