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绫人把药箱放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将门锁住后靠近楚夏,使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了床榻附近的木头上面。
“别做出那种样子。你是谁我们都很清楚。现在我只是来履行我的义务。”
“给不幸罹难的手下进行深层次的慰问。”
他的慰问品只是去腐生肌的药而已。瞧把这胆小的女人吓得?
要不是绫人还记得她躲在身后,怯懦的反应,现在也不会如此自责。
“我的意思可能不够直白。在下是想亲自上门给你道歉。”
他正襟危坐在木地板上面,连个蒲团也没有拿,对这谜团重重的女人鞠了个躬。
楚夏看到绫人以头抢地,态度诚恳,也不好再为难。“我自己来吧。”,他提的箱子。
大概是药箱吧。
楚夏做了很多噩梦。
没有一个是现在的场景。
昏暗的小屋里,漂亮的男子登门拜访,带来清香的草药。这应该是个美好的展开。
“过来吧。”,绫人命令道,“还是你希望我亲自过去呢,霞?”
“又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楚夏小姐。”
“您的大驾光临,令神里家蓬荜生辉。所以我才没有开灯。”
不开灯只是为了不冒犯她。
“亲手替你上药才能体现我的诚意,所以快点过来。我还要处理公文。”
“或者我去叫托马了。”
提到托马的名字,果然看到她慢慢过来,坐在他面前。
神里绫人的脸皮微微发热。原因是他的家政官,名字竟然比他管用。
绫人也不嫉妒自己的手下,那样伤害了楚夏,他现在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你要是不放心,就用布条蒙上我的眼睛。”
“那还怎么上药,快点吧。”,楚夏把身体侧过去,用肩膀对着绫人。
只闻到药粉打开以后,略带一点苦味,一根冰凉的东西挨到她的肩膀上。
绫人扶着她的背,“忍一忍。”
“嗯……”,楚夏的声音变了味。
外面站着的家臣听到主人的声音,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楚夏又说,“好疼……你疯了吗……”
“竟然咬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呀……”
“你还敢说,对托马,对我……你……”
声音越来越小,托马听的面红耳赤。